“我是跳~蚤姑娘,拥有绝世的容颜,要是治坏了我的脸。一定要杀死你们!”

    白栋接过方子后正发愁呢,后世治疗破伤风的验方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敢在当代扁鹊面前卖弄,谁想就是随口一问,秦越人真把方子拿来让他评点,这上面的专业药名他都认识不全,能说出什么道理来?忽听跳蚤喃喃说了句话,这姑娘念念不忘的还是自己绝世的容颜,明明迷糊着,一张口还是这句话,不过就如梦呓,说完这句就断篇儿了。

    秦越人苦笑着看了一眼白栋,如此有个性的病人他也是初次遇到。如果没记错,这位姑娘说十句话就有九句半离不开绝世的容颜,都快成心里暗示了,让他在下药时不觉就会谨慎小心,生怕哪一味药下重了,破坏了人家的绝世容颜,她可是说了会杀人的。

    “不愧是卢医先生啊,方子开的没有问题。不过这种伤很古怪,最好的方子未必就能奏效,我这里也有一个方子,不妨试试吧......白迟,我说你记,有一味药估计栎阳关市上也是没有的,庄子里却有很多,要你去找,不能假手卢医先生。蜈蚣1条,全蝎、南星、天麻、白芷、防风各四钱,鸡矢白八钱......还有,我给你一个图样,让公输家做出这样的蒸笼来,越大越好,还有锅甑,都要去栎阳定做,最迟明天就要备齐,晚了片刻,你这月的工钱就没了。”

    “诺!”

    听到要扣工钱,白迟顿时打个哆嗦,好在做过账房也当过管家,这几味药还是会写的,迅速记下,又接了白栋的图样,才小心问道:“主人,鸡矢白是什么东西,似乎从未听闻啊?”

    “不错,老夫行医半生,自问天下药草无所不知,却也是首次听闻这鸡矢白,莫非又是鬼谷先生所传的秘药麽?”

    那种馒头上产生的绿霉秦越人已经见过了,这物封于坛内,就能得到神奇的治伤之药,已让他大为称奇,此刻又听到有新奇的药物出现,立即就想到了鬼谷子。白栋毕竟太年轻了,他不信这样一个年轻人能知道自己都不了解的新药。

    “卢医先生猜对了,这药正是家师最先发现,名为鸡矢白,实为鸡屎白。就是新鲜鸡屎上留白的那一部分,数量极少,采集也难,必须要掌握鸡拉屎的时间,而后紧紧盯住了它才行......”

    跳蚤姑娘,对不起啊,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无奈要救你的性命,不用这药不行啊。放心吧,这是后世检验有效的‘验方’,用下你就能大好,再不用如此难过,看着让人心生怜惜......白栋在心中暗暗赔着罪。

    秦越人听得双眼大亮:“此物真能有效?”

    “此物可入经脉,上达紫府、下入膀胱,本性温凉,能去邪毒,配合另外几种药材,正是治疗这种伤毒的良方。”白栋微笑道:“不过跳蚤姑娘入毒太深,等服下此物后,还要以笼蒸之法排出余毒,方能大好。白迟你记下,三碗水煎成一碗,去除药渣后,才放入鸡矢白,后加老酒一碗,一日分三次服下......这些琐事就不要麻烦卢医先生了,先生这些日子辛苦了,要让他多休息。”

    “蒸笼之法?”

    先秦时的中医还处在发展过程中。秦越人虽是当代扁鹊。却也不了解鸡矢白这种奇药。更没有用过蒸笼法,越听越觉白栋胸藏如海,莫测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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