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同方才不一样了。

    那脉息微弱的可怜,同死人无异议。

    “苏苏,我把玉佩留给了你,不要让我再把玉佩拿回来——可好?”他低头为她运输火灵力,为她暖和有些冰冷地身子。

    这一刹,他素来淡漠温润的眼里,竟是有了明显的心疼与绝望。

    原来方才苏苏说有一劫在身,不是玩笑话;

    原来他们说的那句话真的很对——

    情为苦楚色,尝则不欲生。

    “你不是本事通天的么,可否留下苏苏这一世的命?”他颤抖着声音,面颊上冰冰冷冷,早已分不清是泪是雨。

    “哎——”

    不知何处而来的一声轻叹飘入耳畔,似是幻觉,却又似是近在身旁。

    这时,前头忽而传来一道异动。

    祁酒伸手抓住,抬头见是一个瓷瓶,先是愣愣,而后看向那带着清脆无比,却并不叫人头晕的铃铛声过来的红衣公子。

    这厮的身子也已经被淋得湿透了。

    他收起那弯弯蛇眸,目光难得安静下来。

    只因他看到了祁酒怀中躺着,仿佛没有了生气的黑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