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九立刻就想反驳,皇上怎么可能这样,娘娘把皇上想得也太糟了,可话到嘴边,突然又说不出来了。

    皇上对娘娘一直都不怎么好,平日里也不见关照和宠爱,说不定真的会这样。

    杏九被褚云音的理论说服了。

    不由的又担心起另一个问题:“可杨画师还是要为娘娘作画的啊。”

    “每天小半个时辰而已,没什么。”

    褚云音神色轻松,而且她今晚离开时,特意看了一眼画布,大约完成了五分之一,意味着统共还有四天罢了。

    “那咱们还请琴师吗?”

    兜了一圈,最后问题又回来了。

    从前在府上,杏九就没见小姐抚过琴,今天头一回听,说是魔音惯耳也不为过。

    但娘娘说她是装的,杏九想着,娘娘就算是故意的,也还是头一回抚琴,总要学一学的。

    褚云音喝完茶又摸了块甜糕,吃得正香,闻言,十分自信道:“不请,你家主子天赋异禀。”

    既然娘娘都这样说了,杏九自然是无条件的相信。

    而太和宫,就没这么和谐了。

    桑与衡使劲按了按额角,褚云音早就离开了,他还觉得那个像锯木一样的声音一直绕在耳边,怎么也撇不掉。

    宫人已经送了好几杯清茶了,对皇上的遭遇报以深深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