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在她心里、梦里,自然有着特别的意味。

    但...在丁家阿哥眼里,却仅仅是兄弟。

    这点上,楚婉玉觉得非常矛盾。

    风偶尔带进了雪米,落在窗台上。

    下雪了,终于下雪了,明天还能走路么?真希望他永远都在这山村中......楚婉玉轻轻呓语,早已过了花季年龄的她,仍少不了那份憧憬。

    “笃、笃笃,小玉。”

    楚婉玉听到阿婶在敲门,转身去开门,见阿婶抱着一床绒毛毯。阿婶说山里天气冷别着凉了,把绒毛毯塞给自己,带上门走了。

    怔怔地望着那扇门,楚婉玉咬了咬嘴唇。在想阿婶那种笑,她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旋涡中。在桑家坞,每当丁文和桑木兰在一块的时候,自己总有从中插一脚冲动;可当自己和丁文单独相处的时候,却少了那份勇气。

    心里乱极了!

    夜渐深,东厢房的灯已关上。在黑暗中,楚婉玉围着那绒毛毯坐望窗外......

    东厢后房,丁文做了个很怪诞的梦,却是与楚婉玉有关的。在梦与现实之间变得夹杂不清,他惊醒了,努力许久才睁开迷糊的醉眼,但见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终于松了一口气。

    闹想自己这是怎么啦,丁文低喃一声抱着头继续缩进被窝里。被窝里有一股淡淡的芳香,直冲入鼻端。

    鸡鸣声阵阵,霎时把宁静的山村喧得热闹,应该是下半夜了吧。

    丁文觉得口渴,喉咙快烧着似的,想睡已睡不着了,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只穿着一条裤叉了。

    哎......喝白酒的后遗症,就是“片段健忘”--只记得喝下最后一碗,之后的事都想不起来了。丁文突然怀念在桑家坞,在这个时候可以轻易闪入空间,但他忘了一点,在桑家坞能喝醉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