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车熟路地推开余家大门,却在厨房门外停住了脚步。厨房门的窗户上有繁琐漂亮的冻花,裴斐舟透过或深或浅的纹路看向里面。

    余悸果然抱着膝盖睡着,外套搭在腿上。

    睡梦中的人似有所感,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两个人透过玻璃窗户四目相对。

    余悸刚从沉睡中醒来,前几秒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直到裴斐舟忍不住冲他笑,他的神魂才慢慢回到现实世界。

    余悸从小马扎上跳起来,想去迎接,却意外踩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裴斐舟也注意到了这个变故,一时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余悸结结实实一脚,把自己的手机屏幕踩了个四分五裂。他心疼坏了,一直摸手机屏幕。

    裴斐舟坐着马扎和余悸并排一列,吃着烤得有些过头的地瓜毫无诚意地安慰余悸。

    “没事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话换来余悸一个白眼,“小白陪我南征北战三四年,我对它有感情。”

    裴斐舟咽下一口地瓜,“那你换了屏幕继续用,我就不给你买新的了。”

    余悸立刻把“有感情”的小白扔了出去,也不伤心了,笑盈盈地说:“谢谢师兄,师兄这么有钱,一定要给我买个最贵的。”

    裴斐舟大爷似的让余悸给他拿水,“不仅要最贵的,咱们还要买三部,一部工作一部社交,还有一部放着让它落灰。”

    “好嘞!”这下余悸是彻底把小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