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倒是齐心。”

    谢慧齐见他略有所思,也是笑道,“这下不嫌家底薄了罢?”

    这身后也是有人的。

    “呵。”见夫人这般说道,齐国公也是笑了一声,挑眉看向她,见她也笑意吟吟看着他不动,他也是有些无奈了,“到底是谁偏心?”

    谢慧齐反过手来握住了他捏着她的手,双手握了他的手,十指与他五指交叉,把他包得严严密密的,嘴里道,“是骡子是马,要溜了才知道,我也不是偏心,但我们对她也不能太失偏颇了。”

    日子都请了,迎亲的时间已定,聘礼也是下了,国公府给的聘礼与京中提亲的富贵人家相比那自是不低,但与长媳相比,差别甚大。

    谢慧齐给居家的聘礼规格定的都是一等人家给次子娶媳的规格,没出什么来,原本想多加两样也因丈夫的不以为然没加了。

    当年娶长媳,是高于别人家娶长媳的。

    谢慧齐也不是觉得给次媳实际上的东西少了,少不少的其实无关紧要,等她进了门,三子手里的那就是他们两口子的,那是别人家想比都比不了的,三子手里的东西可不少,她在意的是丈夫对次媳的态度反而更苛于长媳。

    “怎么就有失偏颇了?”齐君昀看着他们的手,有点心不在焉。

    谢慧齐只笑着看他,不说话。

    齐君昀被她看得也是失笑,最终还是不以为然道,“长媳是璞儿自己的事,当年我们也是与他说了,我们给了他身份和他要的小国公爷的权利,他立不起我们给的国公府,那就是他的无能,我们已做了我们能做的,他成败如何是他的事,他有国公府,但也只有国公府是他的,他的弟弟妹妹不是,望儿有他自己的成败,有他自己的家,当年你把家业一分为几,不也是这般想的?”

    “他们是兄弟,”见她不语,齐君昀垂亲了亲她的,淡道,“他们以后的功绩就像他们的长幼有别一样,谁高谁低,现下是说不清的……”

    说到这,他突然顿了下来,谢慧齐却在电光火石间突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她家国公爷对三子是一直也是寄予了厚望的,但什么时候对他寄予的厚望不比他的长兄少,甚至过他的长兄了?以至于他对三媳这么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