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怀疑的,可惜我们发现的那个尸体只剩一具白骨,就算让他们家人辨认,也认不出来的。

    不过,好在还剩下一双袜子,我已经派石猛他们带着袜子去找那家人,让他们辨认了。”

    “你直接拿一双袜子给他们辨认吗?”司徒策有些紧张“这种单一辨认的证据效力很差的,也很容易给人you导之嫌。”贺兰冰嗔道:“我没那么笨吧?自然是混合了一起给他们辨认了。一共拿了九双袜子,不同颜sè不同图案的。”

    司徒策舒了一口气,嘿嘿笑道:“谁说你笨了?你精明得跟猴似的!”“好啊你!敢笑话我是猴?”贺兰冰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

    这个动作在现代社会那不算什么,但是在封建意识已经很浓的明朝中后期,那可是非常亲昵的动作,所以贺兰冰自己都羞红了脸。

    司徒策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前在学校里,后来在警队里,男女这样打闹太正常了,道:“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他们家人能从这九双袜子中准确地找出死者那一双,那就说明这死者很可能就是他们走失的亲人。就不知道他们能否辨认出来。”贺兰冰道:“我倒是觉得很有希望,这双袜子我看过,绣工很不错的,说明这个女子女红还是不错的,他们家人肯定对这一点印象很深的。我现在担心的,是一旦确定死者就是失踪的那个女人的话,怎么才能确定打石匠就是凶手。”

    “那就看你的审讯本事了,这案子说实话没有特别扎实的证据,只有间接证据,要想把这些间接证据全部串起来形成证据锁链,罪犯的口供至关重要,只要获取了。供,用相关证据去印证口供的〖真〗实xing,比如他能供认出死者埋藏的准确地点,死者埋藏时的衣着情况等等,这些外人不可能知道的详情,他能说出来,就能证明他口供是真的,也就能定案了。”

    贺兰冰顽皮一笑,道:“还有一个证据,你还不知道。”

    “哦?什么证据?”

    “我们调查过,那个打石匠在来镇海县之前,就是在瑞安帮人种过药材,其中就种过温郁金!”

    司徒策眼睛亮了:“这么说,死者身边长出来的那棵温郁金,很可能就是这打石匠身上粘附的种子,在埋尸的时候落下,结果长出来了?”

    “又或许,根本就是他故意种植的呢?”

    “你是说,他种一棵郁金在尸体旁边表示纪念或者道歉?”

    “是啊,谁知道呢。”

    “那得看你们审讯的本事了,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虽鼻你可能会嫌我罗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