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拓本应该立即出发去三危山的,可他实在放心不下楚旻洲的情况,于是再次涉险偷溜去了楚旻洲的病房。

    小心抱起楚旻洲的身体,小声喊他的名字,手腕上缠着的藤蔓变得更结实了,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消退红痕了。

    直接伸手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检查楚旻洲的身体,他消瘦了许多,腹部的伤口因为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已经在加速愈合了,可总不愿意醒来是怎么回事儿?

    临别之际,林拓用牙齿轻柔地捻着他的耳垂,一声声轻唤那些往日叫过的称呼,白嫩的耳垂被咬肿了,林拓这才松开,不舍的亲吻了他的腺体和额头。

    ——楚旻洲发觉这几天的小猫崽不太对劲,具体表现在它总是盯着自己,不像前几日那样,三五不时将自己摊成一张猫皮草给自己取暖,楚旻洲伸手去抚摸它的肚皮,小猫崽突然起身跳到他肩膀上,亲吻他的脸颊。

    原来是要亲,楚旻洲勾起唇笑,掐着它的后脖子抱进怀里,在它圆润的耳朵上亲了亲,又在柔软的腹部亲了亲,小猫温柔地眨了眨眼,火光之下,楚旻洲在它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曾有过一个人,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

    可这人是谁呢?

    就这样安稳的度过了好多天,某天清晨,楚旻洲被尖利的东西刺痛了耳垂,伸手一抓,没抓到咬他的小猫,睁开眼看到小猫毫不犹豫地往山洞外头跑,他忙起身跟着跑了出去。

    无论他如何恳求,小猫都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楚旻洲发觉自己跑得越来越慢,而小猫很快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了,他咬紧牙关拼命往前跑,全然不顾四周带刺的乔木和枯枝划破四肢和脸。

    如果失去小猫,他又将成为孤独的一个人,不!不行!绝对不行!

    楚旻洲突然一把掐住林拓的手腕,大口喘起气来!

    林拓立即回身去看他的情况,焦急地唤他的名字:“小洲,洲洲!”

    楚旻洲抓紧了他的手腕不愿松开,胡乱喊着“好痛”。

    “我在,我在。”林拓抱紧他的身体,小心拍打后背让他顺顺气,擦去不断滚落的眼泪,看他好一些了,又喂着喝了几口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