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爱卿看,这太子之位,传与谁更合适呢?”

    皇上一眼,蓝广的心思转了一大圈,他暗中揣测圣心,按常理天宝王就是未來的太子,他一早也以为皇上属意四皇子萧逸朔,可是上次皇上病中呼唤的却是大皇子萧承天,后來在宫宴中又露出对五皇子的宠爱和信任。以目前的形势看,四皇子不知何时何事得罪了皇上,失了圣心也是难免。可是如果真是如此,皇上又为何将四皇子封为天宝王呢?

    任凭蓝广聪明狡诈,此时却也琢磨不透皇上的心思,但是有一点他很明白,此时他是四皇子的岳丈,理应避嫌,所以蓝广磕了个头道:“老臣斗胆一言,依老臣看來大皇子为人聪慧机智,腹有韬略,堪比尧舜,更有皇上的英姿。”

    大皇子不禁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蓝广竟会保举他,当他看见四皇子怒视蓝广的目光时,恍然大悟,这蓝广并非真心保举自己,只不过是为了稳住父皇的一时权宜之计罢了,看四皇子此时的样子,蓝广与他应该早有勾结。

    一旁的四皇子心中好不气愤,像是滚开的油锅,暗道:好你个老匹夫,你口口声声,信誓旦旦要助我夺得皇位,继承大统,怎么今天机会就在眼前,你到保举我大哥为太子,难道你不知道我父皇最近经常诏他进宫议事吗?

    “朔儿,依你看呢?这太子之位谁最合适?”皇上眼睛盯着奏折问四皇子萧逸朔有何意见。

    萧逸朔忙跪在蓝广的身后:“但凭父皇做主,儿臣惟命是从。”

    皇上放下奏折,盯着萧逸朔忽然沉声问道:“如果父皇让你将虎符交给你的大皇兄呢?”

    萧逸朔趴在地上闭了一下眼睛,他知道看來父皇真的是要将他一脚踢开,虎符是掌握整个邀月国军队的大印,倘若沒有了虎符,他就是被拔掉牙齿和利爪的老虎,空有其名无有其实。可是眼下的情景不交也得交,萧逸朔咬咬牙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只要我的人在京城,我就一定能除去萧承天这个绊脚石!

    萧逸朔抬起头看着父皇道:“儿臣自然会交给皇兄,请父皇放心,三日后,儿臣定将虎符和禁卫军交到皇兄的手上。”

    皇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手中的笔刷刷点点写下旨意,还沒等皇上传旨,刚刚送药的太监神色慌张的走进书房,在皇上的耳畔嘀咕了几句,皇上吃惊的看了一眼太监道:“你所说都是真的?”

    那太监忙跪下道:“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欺瞒皇上啊,婧妃娘娘正等着圣驾裁夺呢。”

    皇上忙挥手示意蓝广退下,回转身对萧承天和萧逸朔吩咐了一句:“你二人且去你们先时的寝宫候旨。”二人领命出了御书房各自去了各自的寝宫。

    原來皇子未曾受封之时是住在皇宫大内,只是距离皇上的寝宫有一段距离,隔着数十间房屋,自成一个小小宫苑。一旦受封为王,才可以有自己的府邸,而以往的宫苑还是给皇子们留着备用的。

    四皇子萧逸朔已然是天宝王,搬出皇宫已有数日。而大皇子萧承天则还住在这内苑。二人表面和气各踹心事一路走向自己的寝宫,路过奉天宫门,萧逸朔忽然站住,看着萧承天奉承道:“看來大哥不日就要搬进这奉天宫了,小弟先恭喜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