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知官府是如何料理了,只是,只是这里头有个说道。”

    “什么说道?”刘氏问。

    “就是,”刘家二爷觑她一眼,“从此后,大房便与我们分了家,并不作本家,只是同宗,一应田地、资产,都是由我们二房接管。”

    “啊?”刘氏惊讶得站起身来,“那,那大哥他们怎么办?”

    “你放心,”刘二爷叫她坐下,“你如今是贵府太太,不要一惊一乍的。”

    “亲爹亲娘自然有我奉养,就是大哥一家,我自然也要照料,不然我成个什么了。”

    想到大哥一家的遭遇,刘氏心乱如麻,又不免疑心是不是二哥从中弄鬼,但想想他又如何有这样大本事,一时说不出话来。

    “虽说东儿做了这样的事,幸而没牵连到家里。若不是于家关照,只怕我们也是家破人散了。”刘二爷装做浑无知觉的模样,任刘氏打量。

    这时说起东儿,想想与他已是阴阳两隔,刘氏不禁又是流泪:“小时候我看他,是顽皮着些,可说他两句,他也是乖乖听话的,如何长大便成了这样,真是让人料想不到。”说着又是一阵呜咽。

    待她略好些,刘二爷方道:“这谁能想到呢。我今日来,也就是与你说说这事,免你挂怀。你毕竟又在大宅子里生活,一步行差踏错都是不好的。”

    往日与刘氏交道时,都是刘家大哥,对着刘氏,总是各中要求抱怨,刘氏无不一一满足,如今与二哥交接,刘氏只觉贴心。

    “二哥放心,我在这里都好。家中老幼,并大哥一家,就劳二哥操心了。”

    刘家二爷自然无有不应的,又拍着胸脯保证,必会善待一家老小。

    刘氏又唤路哥儿来让舅舅见了,勉励几句,又把两个丫头叫来,刘家二爷与二人都说

    几句话,又单叮嘱婉婷几句,这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