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自然肯定是有私心的,可是明面上却叫人瞧不出什么来,毕竟景姝与静安侯府的关系不好是闹得人尽皆知的,她这三年来,与景姝来往也并不密切,就是偶尔送些东西,将她召进宫来说说话而已。

    姬元已经有些不耐烦,“朕与景姝只是朋友之谊,太妃多心了。”

    叶云然也稍有些不好看了,姬元驳她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虽然他渐渐在摄政王面前强势起来,但也慢慢在摆脱自己的控制。

    见叶云然不说话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姬元觉得自己刚刚说话语气有些不当,便缓和了些道,“朕今日实在是有些头昏,不若过两天朕亲自去太妃宫里商议此事如何?”

    叶云然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若是陛下实在不舒服,便传太医来看看,本宫就先回去了。”

    将叶云然送走,姬元这才丢下手里的奏章,整个人脱力地靠在了椅背上,合上眼睛,便是那日与青枳见面的场景,不,也许更该叫她陈乐卿。

    早在他心里死了的人,却又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目光淡漠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个陌生人,可他们明明从小相识。

    他想去找姬放问个清楚,可是却没有那份勇气,所以只能用政务将自己掩埋,才好受些。

    而被他默默埋怨着的姬放,此刻正在王府书房中看着书,姿势悠然,倒不像是在忙,没过多久,他就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随后便陷入沉思,他静的像是要跟外头的黑夜融合在一起。

    周秦有急事要禀,都还没来得及敲门就直接开门进了去。

    姬放立马便反应过来,第一件事竟是赶忙将刚刚随手放下的书收了起来,放进了桌下的屉笼中。

    这才开始生气,“三天不打,就忘了敲门的规矩了?”

    周秦挠头,什么时候的规矩?从前有急事要报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敲过门,也没见他生气过呀。

    见他怔愣,甚至还想探头看自己刚刚收了什么,姬放更气,冷着声音道,“有事就说。”

    周秦身子抖了抖,忙收回了蠢蠢欲动的脑袋,这可比之前冷多了,立马便想起了正经事,“江州又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