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樊靖递进来一小袋子东西。

    沈颜希伸手按住使劲跳动的右眼皮,见苏景长拈了一颗脆枣吃,便知道这人是故意也上了马车的。

    不外乎,是她道歉的“诚意”不够吧。

    “那个,苏公子。”沈颜希小小声道,见苏景长锐利的眼神看过来,她又怂了,将临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那个,苏公子,你吃的时候小心一点,有可能核没去干净,硌牙。”

    苏景长道:“谢了。”

    他放下油纸包,闭目养神状。

    两人一时无话,只有车厢晃动声、外头的马蹄声和嘈杂的人声。

    沈颜希许久没有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上一回这么忐忑,应该是在好几个月钱的试镜的时候。

    她偷眼瞧了苏景长好几回,终究是忍不住道:“苏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吗?”

    苏景长“嗯”了一声。

    沈颜希心中一喜:“既然如此,不如我就在这下吧,不敢太过叨扰您。”

    她说着就想喊外头的樊靖停车,却听苏景长淡然道:“我已经答应了沈小姐,会将沈公子平安送到沈府,沈公子此番做法,是想让我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不敢不敢。”沈颜希缩回手,解释道,“我感谢苏公子您还来不及呢。”

    若说苏景长“言而有信”,那得看是对谁。在里描述,对于敌人,他向来是两面三刀,答应下来是一回事,做与不做是另一回事。

    他不过是同沈欣然见了两次面,竟然就将她当做朋友一般履行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