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办事不周全,主子还是先行离开这处为好。”

    曲小九颔首,不再有片刻的迟疑,当即与他换了仆从的打扮,独自牵了匹马向别处躲藏。

    余下的人佯做无事发生般依旧停留在客栈。得了信的沈砚归,沉着脸扣住了这几人后,再次上马一路疾行追去。

    曲小九连日在马背上奔波,还未曾有片刻松缓,她微抿着发g的唇齿,身侧靠着枝繁叶茂的大树,行囊里的水一颗颗滚至喉间。

    马儿无JiNg打采地摊在地上,粗喘着气,瞧那模样,大抵是再难奔波下去。

    曲小九深知沈砚归迟早会追上来,在此处耽误不得。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了身,双GU战战,腿侧皆是骑马时蹭着的伤口,轻触则是钻入心肺的痛楚。

    然燕京与楼兰相去甚远,身后追兵紧咬,曲小九咬着牙,撇下马儿踉跄着身子徒步往小道深处行去。

    紧追而来的沈砚归,瞥了一眼倒地的马儿和树下依稀残留的痕迹,面无表情地翻身下了马。

    曲小九纵使再想走远,也有心无力,连日紧绷的神思和身上的疲乏累得她一时恍惚,双腿再难撑着,整个人跌倒在林间。

    一头青丝倾泻而下,遮着她苍白的面sE,她强忍着心间的涩意,哑着嗓子开口低问道:“瞧我如岸上的一尾鱼,垂Si挣扎也回不去水中的模样,你可还痛快?”

    沈砚归踩着革靴,步步b近她身后,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怎地不跑了?”

    曲小九低咳几声,回头望他,“你总是不愿放过我,从前如是,今生更甚……”

    沈砚归步子一滞,疑道:“今生?”

    曲小九眸sE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