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嘿嘿笑了,知道她就会这样讲,实际昨天听罢她的抱怨就琢磨起这事来,已琢磨的很成熟,刚才这个主意只是故意逗她玩的。因为自从姐弟相称后,加上帮她出了好主意,两人的关系比一般的同事关系好了不止十倍,从她嘴里套出了许多秘密。她母亲果然跟柳经理是多年的老相好,因此柳经理才会对她给予特别的关照,先是安排到金属公司上班,后又带来这里还扶她当上宾馆经理,不这样关照柳经理就过不了老相好那一关。而且现在宾馆就是柳经理和她母亲约会的场所,她母亲有事没事常来,年近五十的样子,从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面孔上还依稀能看到年轻时俊俏的样子。

    昨天他最先也是考虑让柳经理把贺佩玲直接扶到正经理的位置上,因为饭店火红得益最大的是朱经理,然后是景经理,柳经理当然也有份,可绝对没有他们的份大。依柳经理个人的意愿恐怕早就想换下朱经理了,加上跟贺佩玲母亲又是那种关系,这么也愿意把贺佩玲扶上去。可后来又想,那样做景经理真会撕破面皮跟柳经理闹起来,现在当官的都讲究和气生财,万不得已不会往僵了闹,因为闹不好就是鱼死网破的结局,所以这主意很快就否定了。

    凌霄嘿嘿笑罢挠挠头,装着沉思起来,沉思了一会装出刚刚想到的,猛然高兴地嚷道:“有啦!搞承包啊!”

    贺佩玲没醒悟,疑惑地问:“什么搞承包?”

    “佩玲姐,你把饭店和宾馆一起承包上啊,那你不就是正的了?而且比单纯给公家当正的更好,你的权不仅大了,收入也能成倍增长。”

    贺佩玲这下明白了,兴奋起来,高兴地嚷道:“就是哎!为啥我就没想到呢?小凌,你真聪明啊!”可兴奋的神色忽然消失了,担忧起来,“哎呀,那人家朱经理就不会承包了?承包也先轮朱经理承包吧?”

    凌霄胸有成竹地笑道:“只要搞承包,那就不由他朱经理和景经理了,承包方案肯定是柳经理说了算,那咱们就制定只适合咱们的方案,让他朱经理自己乖乖地走路。”

    “快呀,快详细地讲!”贺佩玲兴奋地又使出美女的杀手锏,抓住凌霄膝上的裤子撒娇使媚地推搡他。

    凌霄得意地笑道:“嘿嘿,咱们给他搞个竞争承包,谁的承包费高就由谁来承包,只要咱们的承包费高于他们,以后这个饭店和宾馆就等于是你个人的了。”

    “再往细了说嘛,人家还是不怎么明白。”贺佩玲仍抓着他的裤子没放,又娇媚地推搡了几下催促。

    凌霄先问了饭店和宾馆合起来每天的流水收入,然后跟她一块大致盘算出每天的净收入,净收入就作为承包费的参考基数。

    饭店和宾馆每日的流水合计起来平均是六千元上下,饭店是绝对的大头,宾馆每日只不过几百元。虽然宾馆的成本小利润高,可毕竟业务量太小,与饭店的收入没法比,他们主要盘算的是饭店。饭店算上水酒的毛利大约在百分之三十到四十之间,也就是每天的毛利就有二千元,减去各种费用至少一天有一千元的纯收入。可饭店现在每月只给公司上缴三千元的管理费,柳经理提到要给饭店增加管理费时,景经理和朱经理以改造花费太大为理由暂时不肯多交,因为这个理由也站的住脚,柳经理提了一次也就暂先放下了。凌霄给贺佩玲出得主意,就是让她把承包费主动提高,而且要提得很高,提得别人不敢承包才行。

    贺佩玲已知道这是个好办法,欢喜之余还有疑问:“那按你说的,我承包了以后也挣不了钱呀,把承包权争到手还有啥用?”

    凌霄笑嘻嘻地说她:“佩玲姐,你这么精明伶俐咋就犯起糊涂了呢?你想想,承包费都给了谁,不是交了公司吗?公司又干啥去了?大多数是在这吃喝了呀。公司又不是按成本价吃,照样要让饭店挣钱,能把公司饭费的利润装进你自己口袋就不少了。嘿嘿,佩玲姐你还可以捣鬼呀,跟柳经理事先说好,每月多给公司做些空饭单顶承包费,那不是就等于少缴了承包费?经营一段时间如果这样还是不行,就耍赖要求降承包费,只要你把整个饭店和宾馆的大权独揽了,到那时还不由佩玲姐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这下明白了吧?”

    这下贺佩玲是真听明白了,喜得她笑逐颜开,喜得她情不自禁地倾身伸手捏住凌霄两个脸蛋,兴奋地说:“你咋这么聪明呢?这点子太妙了!”松开凌霄的脸蛋,露出了好像已把饭店和宾馆都攥到手心的欣喜,“就是,不管他们要出多少,咱们总比他们的高,这样他们屁都放不出一个来,只有乖乖的让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