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是同一个人……不对!白舣舟!谁让你盯着人家姑娘的脸看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看着陌生女子胡思乱想的白琢连忙移开了目光,并结结实实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好在没人看见,不然他可怎么解释啊!

    他战战兢兢地把袋子套了上去,然后战战兢兢的把人连着布袋一块拖进了旁边的夹道里,又把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才发现那人叛子已经跑掉了。

    他就朝着那人方才待的地方“呸”了一声,又在这徘徊了一阵,直到天色大亮,才放心地离开了。

    渐渐下起了小雨,空气微凉。白琢鼓起腮帮子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看看才走了一半的、宽阔地没边儿的马场,又抬头望了望远处那座云雾缭绕的山,哀嚎一声回家不易,就仰面倒在草地上,不走了。

    天低云阔,马场的碧草一直往天边长过去,有的已长至半人高。有些小虫子飞来飞去,却没有吱吱喳喳地炒得人心烦。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睁眼的时候,晚霞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身上多了一件褂子,旁边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儿,身旁一个面容方方正正、身材格外高大的青年正不慌不忙地擦拭着鞭子上的血。

    白琢慢慢坐了起来,默默地朝着那个人的方向挪了挪,直到两个人肩膀都贴在一起。

    “大哥,今天有没有来山上找茬的人?”,他小声问起。

    飞卢山大当家的一个脑瓜崩儿敲在了白琢头上:“没有。就是遇见了几个狄族人。你小子好运气,若不是那位姑娘正好遇见,出手相助,我现在恐怕要给你收尸了。”

    说完,朝着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白琢顺着看过去,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姑娘,穿着白衫绯裙,乌黑而湿润的秀发随意挽起个鬟髻,她仰着头,数着天上的云朵,又俏皮,又艳丽,又娇美。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姑娘很美,也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