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秋,所幸天气还不冷,张琴溪只穿一件红边白面的长衫,也不知是喝酒热了还是怎样,胸前敞开一大片。

    他笑道:“早听说你要回来,没想到这样快!”

    叶禄生道:“战事过了,娘便一刻也等不了的回来了。”

    张琴溪一把揽过他的肩膀,笑道:“这些暂且不说,咱们许久,先痛饮三大白!”

    叶禄生答应着,闷头连喝几杯,张琴溪瞧着不大对劲,便问:“你怎么了?喝水一样的喝酒?”

    叶禄生举起杯子,脸已经有些红了,他道:“我能有什么事?我多了一个女儿,我能有什么事?”

    张琴溪听得如此,以为叶禄生只是还在和他的妻子怄气,便笑道:“那可是好事!”叶禄生看向他,张琴溪也举起杯子,道:“我在这里给你道贺。”

    叶禄生举杯,轻轻一碰,仰头喝下。

    张琴溪便道:“你与嫂子如今有了孩儿,应该夫妻同心才是。”

    叶禄生不答应,只喝着酒,突然又道:“琴溪,我怎么觉得这酒,没有之前的好了?”

    张琴溪叹口气,道:“你也知道酿酒的老头死了,儿子的手艺怎能比得上老子?”

    “呵,”叶禄生怕是有些醉了,他抱着一个空坛子笑问:“所以,你担心你的医术比不得张大夫,才去做了戏子?”

    张琴溪被闻得一愣,他没有接话,却是站了起来,苦笑道:“禄生,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每个人都有隐藏在心底的事。”

    叶禄生听不懂,只顾“嘿嘿”笑着,张琴溪却是袖子一抖,唱了一曲《绸缪》:“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