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除却那些复杂,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痛恨。

    如果他能强大些,她就用不着做出这些选择了。

    他哪里还有资格优哉游哉?

    原本借她的人还不太好意思,现在再无微妙,只要能尽快地一手遮天,怎么都可。

    “对不起。”薛崇低哑地道。

    盛娆挑眉,唇角勾着嘲讽的弧度:“少将军知道让谢清和苏衡争执,为的是什么?”

    薛崇指尖抚在她唇角上,揉平了那抹弧度:“引起两家的矛盾。”

    “仅是这样,两家就斗起来了?”

    薛崇抿了抿唇:“当然不是,这仅是个引子。”

    “然后?”

    薛崇理了理思绪,回道:“五月下旬,地处南方的渝州突发水灾,消息传入京城,盛齐派去治理水灾的人是苏瑭。”

    前世盛齐下令征集治水的措施,凡在京官员,无论官职大小,都要递上一份举措。

    盛齐最终看中了苏瑭的举措,派苏瑭去渝州赈灾,并鼓动民心捧杀苏瑭,逼迫苏瑭当众立下军令状。

    如果苏瑭治水不利,牵连的是整个右丞相府,故盛霄河没有从中作梗,但盛齐却暗中给苏瑭安了不少罪责。

    这罪责没被盛齐用来扳倒右丞相府,反倒是给盛霄河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