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勋仔细观察了一下。

    早早就跟着他的人嘴巴张得大,喊得用力。

    这些人里面,曾经跟着他在潘园训练的已经没多少人,大概百十个的样子,战损率达到了一半。

    与他在辟雍战斗数月的人也不遑多让,涨红着脸大声应诺。

    这部分人相对多一些,大概两百出头的样子。

    接着便是辟雍攻防战结束后投靠过来的,跟了他大半年了,三百余人,对他也比较信服。

    后幢那些由学生兵带来的洛阳苦力就不用说了,水平确实很一般,但服从性很好,在学生兵的带领下,喊声尤其响亮。

    也就是说,扩编后的下军近三千人中,只有八百多、不到九百人对他非常信服,乃至敬服。

    剩下的两千人,应诺时有点应付差事的意思,即便他已经展露了绝技。

    邵勋并不感到沮丧,这是正常现象。

    他们中有些人或许听闻过自己的名声,但终究没和自己一起生活、战斗过,还存在距离感。

    用战斗淬炼几次就好了。

    这是个残酷的杀伐场,同时也是最好的淬炼场所。能活下来的人,最终都会变得和潘园老兵一样,渐渐如臂使指。

    带着他们训练了半天后,邵勋来到了糜晃府邸。

    大侄子、三弟过来了,他接到消息后,就连忙赶过来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