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中,他完全不敢动,就站在原地,看这着火的屋子。

    满屋的香气罩住人的鼻息间,像是溺在花从里,只是这花被火烧焦,多了股子难以言喻的臭味。

    屋外有人在喊着“走水了!屋里有人……咳咳,咳快来救人!”声音撕裂又绝望,后半句像是呛住了似的,卡了半天才憋出声音。

    有个人坐在屋里,呆滞的不做反应,雕花银质的古朴典雅的铜镜前,他木着脸,好像感受不到周身的一切。

    满身的死寂,光是个背影就让易清揪心,身形瘦削,像是个少年的体形,他一时觉得这背影有点眼熟。

    难不成是认识的人?

    这想法一冒出来,易清便有些好奇这人的模样,他又记起这是梦,于是试探着伸手在火光上撩了撩。

    如他所愿,没有被火灼伤。

    易清顿时高兴,伸手在火光处自顾自的玩了会儿,突然听到梁椽断掉的巨响声,哆嗦了一下回过神。

    他立马看向铜镜前的人,姿势如同石化一样,一直都是那样不变。

    哪怕梁椽断掉,砸在他的旁边,好像都不能使他移眼分毫。

    易清非常佩服这人的心态,同时自我肯定,看来这也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明白人。

    他绕过地上的断梁,手撑着使了个巧劲儿,从桌子上跳过去,正正落在镜台旁边,“哈喽”一声,对着镜前的人,挤了个鬼脸。

    只是那人依然不动,连衣角都是漠然的,余光不分一点给易清。

    易清有些挫败的搓了搓脸,害,真没劲,这兄弟既然都知道是梦,怎么还这么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