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一家就更不必说了。

    她全家被抄、父兄被杀,沈炎一家功不可没,可谓是有血海深仇。

    那么,剩下的他和陆时渊呢?

    沈银翎,连他们也憎恨上了吗?

    是了,他们一个拿她当见不得光的禁脔,一个拿她当玩物似的妾,可她是那样骄傲的姑娘,骨子里都是世家女的不可屈服,她憎恨他们也是有的。

    那么,她把他们所有人弄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陆映狭眸情绪复杂。

    就在这时,悬挂在酒楼穹顶的巨型宫灯突然湮灭。

    整座酒楼的光倏然暗了下去。

    罗晚湘咋咋呼呼:“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秦氏惊怕地指着楼下大堂:“那里……那里好像有个人!”

    众人连忙趴到雕花扶栏边往下张望,果然瞧见大堂里站着一道黑影。

    也不知是男是女,系着件宽大的猩红色连帽斗篷,在昏暗里游刃有余地举起沉木棍。

    铁篓里装满了烧红的木炭。

    随着她挥舞沉木棍,木炭开始燃烧,千万点火光透过铁网挥洒在空中,火树银花似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