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考试能通过么?虽说也是按照指示跟着兄长做事不假,可你这阳奉阴违....”

    “我给你们冒死送情报还不行啊,管他能不能过呢。”陈博突然拔高了音量,话说到一半,自觉太喧嚣,又压低到只有两人听得见的程度。

    “果然,爱情使人改变,这顿盖浇饭算我的。”王旭起身整理完妆容,准备按计划行事。

    成吨的物资直接烧毁就太可惜了,王旭说他负责想办法运走,至于能运多少,那得看运气。

    至于假钞制造厂,还是一把火烧个精光为好,留着永远是个祸患。

    涨潮的江水拍击着岸边,掩盖了陈博局促的脚步声,他对剿丝厂周边的地形勘察过,知道有个山路能通到废弃后门。

    他不敢点燃火把照明,只能在黑暗中匍匐摸索,荆棘划过脚踝,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陈博忍着剧痛滑落到山体下方,趁着守卫打盹眯眼的功夫混进了工厂内部。

    后门上锈迹斑斑的锁链成为横亘在陈博面前的难关,幸好他先前有专门看过锁孔的样式,找遍了全城的师傅才配好钥匙,只是钥匙到手后一直没有机会测试。

    钥匙配对成功,可陈博卯足劲也扭不动锁头,可能是腐蚀氧化的关系,里面的构造已经发生了本质转变。

    不得已的陈博只好翻窗跃入工厂,为了采光设计的天窗只有半米宽度左右,而且离地面有两层楼的高度,他把废料桶和集装箱弄在一块垫脚,颤巍巍的摸到了窗檐,一个引体向上,整个人擦着窗框滚落进工厂内。

    “什么声音?是有人进入工厂里了吗?”

    “应该是老鼠打翻了什么东西吧。”

    “保险起见,还是去里面看看吧。”

    陈博翻身站直腰板跑到印制室,拿出兜里的打火机,燃着后丢入未印刷号码的钞票堆,接着用工厂现成的棍棒破坏了机器设备,无数的螺丝铁片散落一地,陈博顺势抱起角落头存放的半成品法币,把机器内部塞得满满当当。

    十分钟的功夫,整座工厂燃起了熊熊大伙,负责戒备的哨兵想要救火,却被陈博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