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说的是和离圣上都不会那么暴怒,当即就斥人打了荣国公五十大板,当时他是被人抬回了国公府,整个人近乎血肉模糊。

    可偏是经此一闹,沈氏苛待先夫人嫡女的名声传扬在外,宣平伯爵府更是被冠上教女不严,家风不正的名号。

    更何况荣国公是个硬骨头,就是被强压也绝不低头。

    之‌后一拖再拖,圣上终于还是拗不过点了头,终于沈氏拿着休书回了娘家。

    铃可还记得,那时候沈氏似乎是有些疯疯癫癫的,上了轿子后还探出头来对宋月稚笑。

    格外渗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咬着不放。”

    确实,距离那事已经过了十余年,当年沈氏那么恨宋月稚都没有出手,过了这么久反而愈发深厚了?

    宋月稚沉思了一会,道:“沈氏疯了。”

    沈氏回去后便痴痴傻傻没有再嫁,嫁不出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便是她有个十分宠爱她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宣平伯,他不愿意让妹妹在外受人冷眼,向来都是亲自照料。

    但宣平伯为人中庸,且宋月稚离京时便听闻他重病缠身,一应事物皆由伯爵世子沈逆把持。

    宋月稚也算不得太意外,京都与她有矛盾的人多得是,大多都是小打小闹,唯有她舅母家和伯爵府一家是真仇真恨。

    一个是被她扫地出门断绝关系,一个是被她毁了声誉沦为笑柄。

    她当时便有几分猜测是伯爵府,只是没证据无法下定论。

    铃可有些气,“疯了还有个脑瘫哥哥照顾呢,难兄难妹,倒显得我‌们是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