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再不给罗秀凤推却的机会,转身离开了。

    罗秀凤捧着那枚银锭,心中感慨万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不过迢迢姑娘找到的这户人家出手也未免忒大方了。

    易迢迢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一位身着便服的年轻男子。

    罗秀凤还以为是客人,急忙收好银子,笑盈盈迎上前:“公子,面生得紧呐,头一次来吧?里头请。”

    闻信将她拉至一旁,低声问:“方才那位姑娘,是来做什么的?”

    “啊?”罗秀凤讷讷摇头,“没做什么,进来问、问路的。”

    “问个路连衣裳都换了?”

    罗秀凤说:“她说她不慎掉进了河里,衣裳全湿透了。我见她可怜,便找了身干衣裳给她穿。”

    闻信似笑非笑,将脸凑得更近了一些:“说实话。”

    他久居御前侍卫统领,自是有些威仪在身上,只略一发作,便吓得罗秀凤心中一颤,将易迢迢来这里的过程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全说了。

    闻信听完后,思忖片刻,将面色苍白的罗秀凤扶起,轻声说:“多有得罪,抱歉。那位姑娘其实是我家府上的小姐,和老爷闹别扭,才离家出走了。这件事情,还请您保密,不要向他人透露我家小姐的身份,也别告诉别人她曾来过这里,更不要——”

    说到此处,他也摸出了一枚银锭放于罗秀凤手中,“胡乱猜测。”

    罗秀凤连连点头,闻信这才满意地走了。

    她看着手中的这枚银锭,又拿出易迢迢给那枚,有些怀疑人生。这两锭银子来得容易,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怪不得总觉得有些奇怪——那位易姑娘气质非凡、肤如凝脂,实在不像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这样就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