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离开了火焰防御圈,轻易便潜到了那座四层大木楼外——山火族习惯了依靠不灭之火的焰迹来防御,夜间并不需要留人放哨。

    闹洞房的族民早已经散去了,一间火红的大屋里透出明亮的烛光,透过窗棂,隐约可见一个人被缚在床榻上,另一人手中高高扬起了鞭子……

    幽无命饶有兴致地挑高了眉毛:“啧。”

    云许舟倒吸了一口长长的凉气,顾不上什么策略,当即一掠而上,抬脚踹倒木门,跳入洞房。

    一个男人缓缓回过头来。

    他身上的喜袍已被撕了个半碎,胸脯坦着,头发披散着,像是刚和野兽搏斗了一通。他扬着鞭子,正要往另外那人身上抡。

    而被缚在床榻上那个,看起来比他更要惨些。

    被缚的这位,嘴巴被一条红布紧紧勒住,身上的喜服破烂扭曲,将他的四肢分别捆在了四根床柱上,他瞪着眼睛,一边挣扎,一边呜呜直叫唤。

    云许舟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揍哪一个。

    这两个男人的脸上都抹满了大红的染料,一看就知道方才斗得是有多激烈。

    云许舟的视线落在他们胸膛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都是男的,如假包换。

    两个男人都喘得很厉害。

    扬着鞭子那个呆呆地看了桑远远三人一会儿,忽然把鞭子一扔,捂住了额头。

    “凤、凤、凤雏?”云许舟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