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旁人,李乘歌这话委实让人难堪,可惜李煦安不是旁人。

    无论看郑氏还是李乘歌,他凤目中的神色都是淡的,给人一种不屑一顾,“只要我想,兄长心里琢磨什么都能知道。”

    李乘歌脸色更沉了,他不信神鬼知道,却不能不信李煦安国师的身份。

    李煦安不疾不徐道,“兄长现在想和叶二小姐说房中话,她愿意同你说吗?”

    他看叶蓁的时候眼睛很亮,像缀了很多小星星,耐心和温润全都写在里头。叶蓁只看了一眼便匆忙敛眸,手心全是汗。

    “不愿意。”她说得非常干脆。

    李乘歌气息凝重。

    李煦安一脸“你看我说对了吧”的悠闲,盯着她光洁的额头,温声告诉她,“我在这儿,你不必害怕。”

    “想说什么就说。”

    叶蓁呼吸微凝,交叠的双手紧紧扣着,脑海只有一种感觉,他、是给自己撑腰吗?

    可转念又自嘲,怎么可能,他只是为了定远侯府的颜面。

    退婚一事终究要李乘歌同意,而且因为阁楼那件事,她其实并不愿意和李煦安再有更多交集。

    冷静片刻,她头一次恭敬对李煦安行了屈膝礼,对方脸上的温柔却忽然消失了。

    叶蓁说,“叶蓁能得二爷主持公道,心中便没有委屈,也不会抱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