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一哽,不禁又看了眼自家弟弟,呃,确实挺像。

    “景澜自幼痴迷修道,家中条件不好,母亲也舍不得送他去道门修行。他非常崇拜您,情绪激动有些失礼,还请二爷见谅。”

    李煦安眉头几不可查一挑,“大部分人见到我都很激动,都说崇拜、敬畏,不敢靠近我。唯独二小姐见着我没有。”

    这话听着怪怪的,这是嫌弃她没崇拜呢,还是嫌弃别人太崇拜?

    叶蓁心想,要不自己也表示一下崇拜?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作,旁边早等得不耐烦的李乘歌举着左手,冷脸对李煦安道,“国师大人若是有空,先把我胳膊放下来成吗?”

    李煦安看都没看他,“我给了兄长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还在这儿?”

    话音带着不轻不重的斥责和告诫,让李乘歌非常不满,“每次你都帮着她,还嫌侯府不够丢人?”

    李煦安轻叹一声,懒懒挑眸,“兄长带着妾室招摇过市,在市集驾车横行,吓到了人还反咬一口,我以为兄长根本不记得自己身后还有定远侯府。”

    这是自叶蓁离开侯府,兄弟俩头一次争锋相对。

    虽然李煦安一副温声和气的样子,可谁都感觉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绷得非常紧。

    “南边水患,岑将军带着救济粮才出城,他是因为体恤兄长死了嫡妻、纳了新妾才替你走这一趟。”

    “若他知道你在这里仗势欺人,不知会有多寒心。”

    岑将军是李乘歌副将,在边关为他挡过刀子的兄弟。

    此次押解赈灾粮去南边本该是李乘歌上任后的第一桩差事,但因他闹了这么一出,上头有意拨给太子的人去做,岑将军这才不得不放弃在母亲床前侍疾的机会替他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