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没行礼,叶云升也没说客气话,径直道,“清宗门得有我的亲笔书信才会给叶景澜道士身份。”

    叶蓁丝毫不惧他阴冷的目光,嗤笑一声,“父亲早拿阿弟威胁我不就好了,何必打那些感情牌,还让赵姨娘去门前道德绑架我。”

    叶云升毫无征兆拂掉茶盏,碎瓷片溅到叶蓁脚边,“说吧,你勾搭国师害叶家,到底想怎么样?”

    看着他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的嘴脸,叶蓁心里当真是痛快,“父亲说什么糊涂话。害你和叶家的是夫人,我可什么都没做。”

    “不是你让国师给景澜探脉,他能查到毒蛊吗!”

    “这些年我好吃好喝养着你们,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叶云升龇牙咧嘴的嘶吼,眼里全是可怖的红血丝,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吃入腹。

    叶蓁冷笑,若不是她心甘情愿给崔氏和叶蓉当工具使唤,这叶府能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再与他纠缠这些不过浪费功夫。

    她一字一句道,“父亲不想死,我也不想让您死,毕竟您虚伪自私多年,就这么死了实在轻松。”

    “你!”叶云升对上她寒冰似雪的面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父亲写罪己状,将你当初是如何承诺我母亲,又是如何为了升官娶了崔家女,昧着良心让她做主母的事都说出来。”

    “当年我母亲寻至京城被你威胁,不得不以死保全我和景澜,死前还认下外室的名份给你和崔氏留颜面。”

    叶蓁胸口起伏,眉眼间的愤怒仿佛是能烧透叶云升的大火。

    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