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可不得了,东苑那边门窗都关严实了,从二门开始就不允许有人随意进出,除非有侯夫人的牌子,否则连您和二爷都不能出去呢。”

    那婆子脸色凝重,压低声音,半偻着身子回禀。

    “南苑那边呢?”

    “这就奇怪了,南苑那头连个烛火都没有,奴婢已经打听过了,今儿啊南苑的小厨房没开火,大厨房那边也没往那头送饭菜,说是……说是侯夫人的意思。”

    杳娘心头咯噔一下。

    与谢诗朗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她心中有数了,便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打听到的事情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有半个字传出去,谁也保不了你。”

    婆子吓了一跳,连忙又是发誓又是赌咒说了好些,直到杳娘不耐烦地让她下去,她才慌里慌张地退出里屋。

    饭吃完了,洗漱净手之后,杳娘端着一盏茶坐在铺着明黄绸缎的榻上轻轻呷着,神色凝重。

    谢诗朗照旧是要去外头的书房办公的,见妻子脸色不佳,他又有些迟疑:“可是有什么问题?”

    杳娘摇摇头:“大约是我想多了,夫君去忙吧,天塌下来还有父亲母亲呢,再不济还有大哥,咱们把咱们的日子过好便好。”

    谢诗朗有点一根筋。

    之前对孟氏是这样,如今对杳娘也是一样,一旦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便能很快适应,甚至还有些如鱼得水。

    看清了谢诗朗的性子,杳娘只觉得心头冷冷,什么也没说,反正人前人后他们现在都是一对感情不错的恩爱夫妻。

    谢诗朗出去后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明杏匆匆进屋来。

    外头落雨了,一阵阵寒意随着撩起的门帘灌入屋内,几个小丫头上前替明杏褪去了身上的披风,拿走了湿漉漉的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