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孙长征被尿给憋醒,迷迷糊糊提着裤子释放完,经过盥洗室,听到里头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大半夜的谁不睡觉起来洗衣服?可真勤快!

    孙长征走进去,发现里头的人居然是——

    “陆队?!”

    水池前,陆胥阳穿着白色背心和军绿短裤,板着一张脸,手上不断搓揉着什么东西。随着动作,他手臂上的肌肉一绷一绷,内侧的血管和青筋也一并鼓起。

    孙长征走过去,定睛一看,不是衣服,是床单!

    嘟囔道:“陆队洁癖这么严重啊,大半夜还起来洗床单。”

    洗床单……

    陆胥阳耳后微不可察地划过薄红。

    一下就想起刚才那个旖旎的梦境,女人柔可攀折的身体,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

    清冷多年,他第一次做这种梦。

    醒来的时候床单就……

    “滚回去睡觉。”陆胥阳眼神冰凉的瞪他一眼。

    孙长征还犯困呢,又瞧了一眼,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