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妇女这么一说,也纷纷点头赞成。

    安红艳一脸尴尬地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别在意。

    我没心思理会这些,注视着灵堂四周,我心里愈发地起疑,风水师生来具备的望气能力,让我一进入安家,就感到到了一股很浓烈的恶意。

    这股恶意是哪来的呢?

    我独自站在一旁,依次扫视在场众人。

    不!这是我头回来伊春,我在这边没有仇家,安家的这些亲戚,我没一个认识的。

    问题不在她们身上。

    那难道?

    我走到敞开的棺材前,看向安红艳的奶奶。

    这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妇,白发,干瘪,像一截干枯的老树般躺在里面,紧闭的双眼上,放了两枚铜钱。

    深陷的脸颊呈灰白色,脸上画着红红绿绿的胭脂。

    为什么要给死人化妆呢?这是我一直无法理解的民间陋习,利用一些手段,遮遮死相是应该的,可这么一具农村老人的尸体,把她涂的这般红红绿绿,还画了大口红子,这就给人一种特别吊诡的感觉。

    我看了一阵,已经可以确定,恶意正是来自这具老太太的尸体。

    问题是,老太太的尸体里,已经不存在魂魄了,完全就是一具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