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也不躲不闪地回望着伍立文,点了点头,“是啊,爹,去那里还不如在伍家村待着。其实,爹你不是也不想去吗?”

    “可为什么你一直说要去?”

    “爹,有人想让咱们离开伍家村去狗娃沟,要不然怎么会房子着了火,林子里等着卖我们的人。”还有半路截杀的杀手,如花再没有说下去,她相信伍立文只要想一想,就会想通的。

    在路上时,如花听伍志学悄声地问伍志勤,他的银子也没被吉祥搜到,是不是也放在驴车上了。伍志勤酷酷地说:“银角子在我穿着的衣服补丁里缝着,那五十文我让大妹和她的放一起在她身上藏着。”

    如花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惹来伍志学憋屈哀怨的眼神一直跟了她一路。

    傍晚时分,七个人终于徒步到达了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如梅如花扶着柳氏找了个地方坐下,两个人很快清理了一块角落的空地。

    伍立文四下里转了转,把背篓靠在墙角根上,又从外面找了些干草拿进来,铺在地上,喜娃把他带着的那床破被褥放上去,体贴地扶着柳氏躺下。

    柳氏估计是下午受惊太狠了,整个人一路上全靠伍立文背着,这会子闭着眼睛,整个人脸色极为不好。

    “你娘得看个大夫吧?”伍立文劝着柳氏喝了些玉米面糊糊后,扶着她躺下,见妻子紧锁着眉头,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是有些烫。

    如花过去,伸手摸了摸柳氏的额头,又摸了摸自个儿的,“稍微有点烫,大姐,你拿那个薄荷水在娘额头敷一敷,晚上娘睡时身上盖上件衣服。明早咱早点动身,看能不能找个医馆去给娘瞧一瞧。”

    天色黑下来时,山神庙里又来了两拨人,一拨是两父子,看着是附近村里的庄稼人,好似是给哪里送了一牛车的菜后要回家去;另一拨是五个人,其中两个像是朋友,一个赶车的车夫,两个是那两人的随身小厮。

    后来的这两拨人也各自选了个地方独自休息,三方人互不相识也未曾说话,各自吃着自己的干粮。

    “张兄,听说了吗?三个月前,一个村子啊,年轻姑娘都被绑上了船带走了,剩下的村民,海匪杀的没留下一个活口。”

    “听说了,朝庭多数人都主张派睿郡王去剿海匪呢。”

    如花依在如梅边上眯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那两个人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