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尘自然也听到了沛儿的话,他看着千阳眯起了眼睛,咬的腮边一鼓一鼓的发了狠,当即壮着胆子伸手握了她的手腕,“老大。”

    听了这声,千阳眨眨眼,回神过来这还是在办案。

    她抽出手,抬腿出门,那两个撕扯乱七八糟的垃圾,她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千阳走到船尾,吹着江风叫自己心态平和下来,许光尘无声无息的跟着,站在她身后几步之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风吹得她发丝微乱,她侧目望着远山,没流眼泪也不见悲戚,但就硬透出几丝寂寥来。

    二人这么一直站到画舫快靠岸。

    “嗐,不就是个男人么?”许光尘终于上前,故作轻松的拍拍她肩,“你要是喜欢读书的,那我也去考一考?”

    千阳扬头看他一眼,答非所问:“比起他在这与人苟且,还想利用我,我更气他一家骗我那么多年,连我祖母留下的唯一东西都要拿走。”

    “你不是在吃醋伤心?”许光尘讶异地的问,遇上这事,女子八成都会为被人背叛而伤神吧。

    千阳摇摇头,“我也以为自己应该是很伤心,但……可能从他来的那日,就暴露出太多问题,尽管我不说,潜意识里也笃定他们之间不清白,所以,刚才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我竟然也没有很意外。”

    “反而是当时并非难过而是难堪的感觉比较叫我意外。”她自嘲的笑笑,“你手太瘦,没挡住。”

    “额,那下回我……”

    “还想我有下回?”

    许光尘不好意思的笑了,他头一回觉得其实自己嘴挺笨的,根本就不会哄人。

    “这倒是解开了我这几年一直没想清楚的谜题,段家搬走以后就音讯全无,后来又突然联系上了,原来先是贪财,后又想占便宜,”她叹了口气,“原来这些年叫我心心念念的那些情话,都是代笔写的,他好歹一个举人,连这事都宁可假手于人,你说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