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小美人,哭的都快跟小花猫似的了,这小子也不知道赶紧哄哄,真是瞧了叫人心疼得很。好弟妹,你快别哭了,回去了屋里你再好好的收拾他不迟,在这门口哭叫人瞧了去岂不是会笑话你?”

    几句话下来,白菁菁立马就止了泪汪汪的哭泣,赶紧拿帕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假装不好意思的拉着朱颜玉,依旧是用她那娇滴滴的说道:

    “好姐姐,还不知菁菁该如何称呼你呢?叫你今儿瞧了笑话了,越哥哥他对我一贯都很好的,我们兄妹只是好久没见了,菁菁这才一时有些没忍住,叫姐姐见笑了。”

    朱颜玉自是知道这女人话里的意思,她不就是急不可耐的想拉近她与胡清越的关系嘛,其实她刚一开口说话,朱颜玉就知道她是什么货色了。听她这会儿客气的跟自己套近乎,朱颜玉很是豪爽的哈哈一笑,趁机抽出了被她握在手里的右手,告诉她自己只是被请来帮忙的,让她可直呼自己的姓名就是了。

    白菁菁一听朱颜玉只是来帮忙的,脸上不由就露出了一丝不屑,疏离的一笑后立马就转过身继续纠缠胡清越去了。朱颜玉一瞧自己的危机解除,心里不由松了好大一口气,不由对这女人的印象也拉低了不少。她脸上挂着的依旧是客气的笑容,但嘴角的那丝不爽早已出卖了她的心情,胡途瞧了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

    白菁菁兴高采烈的拉了胡清越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婆子在后面,胡途识相的带着朱颜玉走在最后面,与前面的人相隔了好几米远。白菁菁貌似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瞧着朱颜玉很是识趣的走在老远的地方,不由低头捂着嘴娇羞的一笑,心说这老女人还真是懂事儿呢。朱颜玉表面上依旧是笑眯眯的,但白菁菁的那一眼她自也都瞧在了眼里,不由冷哼了一声出来。

    胡途本就被自家主子瞪了好几眼,心里正哆哆嗦嗦的不得劲儿呢,此时忽又听身旁这女人突的一声冷哼,不由自主的就在心里又打了一个冷战。待进去院里之后,朱颜玉也不管胡清越二人怎样,径直叫了胡途给自己安排了一间客房,麻利的把所有东西就都搬了进去,然后就推说自己长途跋涉,身子突感不适打发了所有人。

    胡清越此时正被白菁菁缠着,分身乏术也腾不出空儿来管她,胡途怕主子责怪也没敢往跟前凑汇报,朱颜玉正好得了功夫思考起自己的处境来。这胡家瞧着是要比一般人家麻烦,今儿刚来她就见识了这其中的冰山一角,也不知将来几天她要怎么熬,希望不要有甚麻烦事儿缠上,要不完自己可就真的太倒霉了!

    思来想去一下午,朱颜玉还是没想出个头绪来,最后也只能告诉自己说静观其变吧,要不然她又能怎样呢。也不知胡清越最后是怎么跟那女人说的,直到傍晚时分了,他才有时间派了胡途过来,说是要请朱颜玉过去一起吃饭。朱颜玉隔着窗户听完一口就回绝了,推说是自己身子不适不想吃饭,让他们主仆自己吃不用管自己。

    胡途不知所以的回去复命,还心说这女人不是一路都生龙活虎的嘛,怎么刚一到京城她就不舒服了,还真是奇怪的很。殊不知,朱颜玉她根本就不是身子不适,她只是单纯不想跟胡清越待在一起而已。今儿那女人瞧着可不是个善茬,自己可不想没事却惹一身骚,还是离他远远的保狗命要紧。

    胡清越一听朱颜玉不舒服,立马就让胡途找了个郎中来,说是要替朱颜玉好好的看一看。一看实在是拗不过,朱颜玉只得一脸倦容的开了门,放郎中进来给自己把了脉,得到的回复只是说她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只需好好静养两天就行了。胡清越听说朱颜玉没事儿,他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来,只是很想不通自己为何听说她病了,心里顿时就慌乱成了一团。

    胡清越想不清楚,脸上瞧上去就很是不好看,唬的跟在身后的胡途就更加不敢开口了,还以为主子这是准备跟自己算账了呢。不想胡清越压根儿就没理他,让管家派了一个丫鬟来伺候朱颜玉之后,顾自就皱着眉头回了自己的住处,晾着胡途一个人在院里恐慌不已。主子还从未没像今儿这般发过火儿呢,胡途不由在心里暗恼自己,怎得这么容易就被白姑娘说动了,竟私自泄露了主子的行程给她。

    主子不喜欢白姑娘他是知道的,打自小起,主子就不待见这个动不动就哭唧唧的姑娘,可自己瞧着她一直这么执着的喜欢着主子,不由就被渐渐感化了。这次也是白姑娘写信恳求,看她言辞恳切很是关心主子的样子,自己这才一时心软,告诉她主子今日就会回京城来。他断定主子今儿不会去府里请安,必定会带着那女人先来别院安顿,这才让白姑娘来了这里等候的。

    本想着主子见了也就责罚自己两句罢了,不想今儿,他除了安排自己请朱颜玉吃饭叫郎中之外,就再也不愿跟自己多说一句话了。这样的主子还是他从未见过的,胡途不由心里就忐忑了起来,心说自己下次可千万不能再心软了,要不然吃不了兜着走的就该是他自己了。胡清越待在屋里不出来,也不叫他跟在一旁伺候,这可就急坏了胡途这个坏小子了。

    朱颜玉本就是装的,郎中来了自然瞧不出个究竟,只当她是真的舟车劳顿累了,故而瞧着身子有些乏力不适。只消她静养两日,好好适应一下这京城的气候,将来必定还会生龙活虎的。她这会儿瞧着可是没人来骚扰了,打发了伺候的丫鬟自去忙不必管她,在屋里关好门窗后就躺在了床上,一人静静的继续思考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