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就让阿里骨去吧!”

    多吉却摇头道:“赞普,我建议还是另派他人。遇刺的是宋使,嫌疑最大的是那位。在这件事情上,阿里骨只怕难以一碗水端平,会遗人话柄的……”

    董毡想了想,有些道理,当即道:“也对,那这件事就交给青宜结鬼章吧!”

    “那马球队的事情?”

    “我们吐蕃儿郎的马球能差吗?谁主持不是一样?”董毡沉声道:“何况此番马球比赛的主角是宋朝和西夏,我们不打紧。眼下的事情要紧,相信青宜结鬼章不会让人失望的。”

    “此事你切密切关注着,明日以我的名义前去慰问宋朝使臣!”董毡隐约有些疲惫,即便是知道还有一位年轻的侍妾等着自己。依旧提不起半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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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宾馆,梁乙埋连声几个喷嚏。

    此刻的他正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一般。

    “相爷,林昭没死,安然逃走了……”

    “废物,真是废物,那么好的机会,那么多人竟然还是给他逃脱了!”梁乙埋很愤怒,同时也等于承认了,今日针对林昭的行刺是他安排的。

    那日宴会上受辱之后,他就一直愤愤不平,心里咽不下去一口气,思索着如何报复。

    虽说身为堂堂一个国相,该有相应的胸怀与气度。但是别忘了,梁乙埋才不过三十岁,还属于年轻气盛的阶段。何况他的出身不高,不过是因为姐姐很幸运地得到李谅祚的宠幸,才能成为国舅,继而成为国相的。

    这个过程太快,还不足以让梁乙埋积累起足够的经验,培养相应的良好心态。反而因为他快速的升迁,走上高位为人多嫉妒。而梁乙埋也很想要证明自己,所以些许事情就特别在意,心态上也有些许变化,受不得半点委屈。

    说句不好听的,梁乙埋实际就是西夏的政治暴发户,底蕴太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