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间,他们朝夕相处,日生情愫,彼此都付出良多。在此期间,秦尤更尝试过向家中坦白两人断袖之风,却在回府时对李家清婉一见倾心,自此薄幸,遗忘前人。

    秦尤说,“瑾言,我想我找到了自己命中的女子,之前对于你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彼此都相忘吧。”

    段瑾言说:“无碍,我也不曾记得我们之间有过什么。”

    自此,两人形如陌路,只存主仆尊卑之分。

    忆起这些,段瑾言坐于亭下不由痴笑,举杯独饮。

    “世人皆说眸色浅淡双唇寡薄之人最为无情。我本不信,如今看来,你当真如此,秦尤。”

    这样一句话从他口中吐出,淡然而平静,却不由让人心生悲凉。

    清酒入喉,醉意蔓延,一直压抑着的沉痛感也随之抽丝剥茧般袭来。

    段瑾言抬头望着浓郁的夜色,带着醺意起身,眸光无奈地步入了秦府。

    今晚是秦尤洞房之夜,他却仍须谨遵伴仆身份,为其宽衣沐浴,立于门边听候差遣。

    想来,世间最大的悲哀也莫过于此吧。

    吾如此深爱你,却要站在门外听你与你喜欢的女子缠绵床榻。

    当真可笑至极。

    段瑾言的唇边露出苦涩的一笑,站在那灯火阑珊的房门前,迟疑许久,终是敲响了它。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