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一切,是贫穷的我,轻易任性的结果。

    请问我有什么本钱说不甘心?

    “我要养活我妈。”这是那个少年那天对陈盼之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已经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结果,不论是否坦然。

    她又有何处可以为力?

    两日后,星期一。

    陈盼之在家里,望着七中的方向,默数着新周准时开启。

    教导主任站在操场高高的展台上,全校通报高一八班辛少然清退处理。

    从此高一八班,应到四十八,实到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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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她把手机放在耳边,去听那边徐徐清俊的声音。

    从那天陈盼之仓皇致电求助起,宋景明就知道她正陷入困境。

    知晓她忙,他就不多做打扰,只是每天下班的时候将车停在她楼下,然后在晚风中倚靠在车门旁,看着六楼那盏暖暖的灯,拨通电话去听听她的声音。

    今天她说她把她的学生弄丢了,她无能为力。

    声音闷闷的,像是受伤的小兽在低低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