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灌丛里蹲着,他听着那几个恶人的言谈,整个人颤抖不止,他啐出一口血,里面还有半颗被他咬碎的牙。

    “那小娘们滋味真他娘不错,你可别说,比好些富家娘们都要够劲。”

    “哪儿比的了富家娘们,人家那细皮嫩肉的。”

    “哈哈哈,所以上次掳来的那个富贵娘们你就直接割了她的皮生吃?”

    “我还是更喜欢村里这个,够野,老子打碎了她满口牙,还他娘嘴硬。”

    天已经大黑,他终于忍不住了,扛起锄头,慢慢的活动着腿部,他蹲的实在太久了,久到下身已经没了知觉。

    他往后微微撤步,蓄了把力。并未大喊,只是举起锄头,一个劲的向前猛冲。

    他卯足了力,到了土匪跟前才大喊着一个字:死!

    一下,两下,三下,好,就这样。

    三个土匪本在那闲聊,被他出其不意的硬生生砸死了一个,而剩下的两个立刻反应过来。这满身横肉的土匪又怎么是他一个干瘦的庄稼汉子能比的?

    他的锄头被他们用刀挑飞,他也被他们反剪在地上。一个狠狠踩着他的头,一个踩着他的身子。

    夏日的泥土大多是湿润的,他被按的整张脸埋进了土里,啃了一大口泥土。他硬扯了一个笑容,慢慢咀嚼起嘴里的泥土。

    这他也曾吃过。

    余下的两名土匪并没有为他们同伴报仇的心思,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彭老三算他倒霉,摇骰子还是玩娘们就他娘数他最寸。”

    “把这精细猴的腿砍了,咱们任他自生自灭,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