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里此时充满了回家的憧憬,但离这里不远的泥城中心,某间空旷封闭的库房内,里面的人们,心里面却是充满了离开家乡的希望。

    不同于城里其他建筑,这所库房里面异常空旷。

    库房的四角,四团巨大的火焰将里面照得通亮,多余的火光顺着附近的通风口,透了出去,在蒙蒙亮的天光里显示着里面的坚持。

    库房里中间是巨大的雕塑,雕塑丑陋异常,漫长的触角和锋利的镰刃,栩栩如生,而遍布雕塑全身的奇怪花纹让人看了隐隐作呕,头昏脑胀。

    而海勒斯他们却是在进行着奇怪的动作,或者说被控制着。

    呼!喝!

    海勒斯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摩挲着脱下头环,递给身旁的另外一人,然后嘴里吐出一个音节。

    在门口,离众人最远的地方,一个人同样用布条紧紧包住眼睛和耳朵,摩挲着将那个音节记在莎草纸上,羽笔在纸上沙沙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充满了某些意味。

    接过海勒斯手里头环的那人,正是哈。

    此刻的他浑身的肌肉遍身汗水,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配合着他凝重的神色,多了很多庄重。

    在接过头环之前,哈已经小心的将预备已久的布条重新缠上自己司库大人的头上。

    在哈接过头环之后,海勒斯也是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将布条从哈头上接下来,放在手里预备着。

    在哈带上那个头环的一刻,库房里的时间仿佛迟滞了。

    四角的火焰不再急躁的跳动,而是如薄纱一样蔓延在空气里。

    此刻的海勒斯以及记录的人,似乎毫无所动,就那样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