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是人对自己际遇的不平。

    齐煜不知道自己点燃了怎样愤怒,才能将之前使尽所有手段都无法突破的泥城巨坑的盖子打开了那么一条缝。

    他只知道,那情绪即使胀满整个思感宇宙都无法宣泄干净。

    这样庞大的情绪真的就撬动了规则。

    所有泥城的疫人们,都记得那一刻,被称之为重生日的那一刻。

    无数的碎片从天而降,带着锋利的规则。

    第一位被呓语所伤害的在地上打着滚的疫人,终于停下了痛苦的体验。

    “怎么了?”

    那位疫人疑惑的看着周围,手里还拽着一条灰白的七鳃溺鳗,溺鳗上只剥下了一半的软皮筒上丝丝的粘液正不停地滴落。

    从完整性上看,这即将是一项完美的工作,只是被半途而废了。

    没有一口气撕下的皮,再去剥离,不仅花费更大的力气,更是会带起片片残肉,需要清水处理。

    这样的情况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可惜它的剥皮者不是很在意,因为他无法再也无法做这项工作了。

    嘶嘶嘶!!!

    到处是喷射的声音。

    声音来自地上那些晃晃悠悠还未清醒的人们,包括刚才那位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