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永奇紧跟在后,默不作声。

    燕皇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少言寡语的性子啊,怎么变了?

    凡事有父皇做主,儿臣听着就是,无需多说什么。

    燕皇深深地看了他几眼,总觉得这个儿子有什么心事。

    他往前走了走,并未坐上来时的马车,反倒是一扭身进了一家茶楼,要了一个雅间。

    沸水满上,茶香袅袅。

    隔着慢慢升腾而起的热气,燕皇看着坐在对面的燕永奇,问道昨日提起婚事,你为何答应得这么爽快?

    燕永奇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然后,他起身,恭恭敬敬地对着燕皇施礼,道儿臣曾做过对不起父皇的事情,所以,只要是父皇想让儿臣做的事情,儿臣万死不辞。

    万死尚且不辞,不过是娶一个女子为妻而已,岂不是就更不在话下?

    燕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儿子的心里居然有这么深沉的心事。他把手里的茶杯搁下,认真道当年的事情,该处罚的都已经处罚,但凡是做错了事情的人都受到了教训,你也是如此。你既然已经为此事付出了代价,为何还要一直记

    着?忘了不好么?

    儿臣不敢忘。儿臣屡屡夜不能寐,一想到曾经差点铸成大错,就无法原谅自己。行了,总之我告诉过你了,这件事在我这里已经翻篇。至于有没有在你那里翻篇,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走出来,一个人做了错事固然可恨,但既然知

    道改正过错就是最好的。

    是,父皇。

    所以说,你只是因为想听我的话才决定娶焦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