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一下子涨红脸,侧过头半晌无言。

    “我没生气。”李偲道。

    “同生剑不会伤你,我也不会拿你的性命冒险。”

    “我知道。”

    “那你怎么一直绷着脸?”张凌问。

    “我在想事情。”李偲伸个懒腰靠在柱子上。

    “想什么?”张凌追问。

    “刚刚那位姐姐哪里来的那么深的怨念。”

    “你看她的模样,在村子里还不知道会找来多少欺凌嘲讽,要么软弱一辈子,要么总要狠毒起来,这很正常。”路重楼道。

    “正常不代表没缘故。你看她与镜妖不就挺融洽的?”

    “兔子不啃窝边草,山贼善待近邻庄。朝廷剿匪最大的难处莫过于附近百姓维护匪类,通风报信设卡建障,无外乎是得了山贼好处。那女子与镜妖大抵也是如此。”张凌道。

    李偲点头认同张凌的看法,同时话锋一转,说:“这城隍庙里的城隍爷为什么叫顾锋?”

    “这个我知道。”路重楼抢道。“我看面前石碑上篆刻此人生平,此人是本地县令,共在此地连了六任,只因爱民如子断案如神,每每调任都被当地百姓盛情挽留,最终病故在任上。他死后当地百姓就修了这座城隍庙。”

    “那你再说,王师兄为什么要睡在窗下?”李偲又问。

    路重楼一怔,这个他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