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将军还派了人,随同宋庭的密使正赶往兰州,会设法联络上驻军于啅啰和南军司的少将军。”

    “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得尽快让少将军的妻儿离开兴庆府,将军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孙,可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

    二人密商了柱香的功夫之后,仁多莫昆仍旧是伙计打扮,离开了包厢,而央忠又停留了一会,这才食不知味的将那案几上的酒饮尽,匆匆地回到了府邸。

    两日之后,仁多显宗的妻子领着那不满三岁的幼子,在几名宋国商人的掩护之下悄然的登上了宋国商队的马车离开了兴庆府,乘着夜色,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码头,登船而去。

    而央忠这位大管家,却每天照常的出府露脸,继续每天黄昏之后,到那酒楼里边饮酒消遣。

    正在驻军于大宋兰州北百二十里之地的啅啰和南军司盖朱城一带,征讨周边那些不服统治,意图投靠宋庭地吐蕃各族的仁多显宗,在自己的军帐里边,见到了伪装成擒生军士卒的父亲的心腹死士,以及随同其而至的宋国密使还有兰州军方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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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悄然的渡过了黄河的仁多显宗的夫人和儿子,没有再继续跟着大队伍前进,而是改乘上码头上一辆专门接应他们的四轮马车,然后朝着宋境的白石城狂奔而去,左右是两百名伪装成西夏牧民的大宋精锐骑兵。

    而此刻,折可适已然悄悄的领着一万精锐骑兵,由白池城出发,正沿着戈壁的边缘,缓缓地向着西北方向而去,他的目标,正是驼驼河。

    此刻正是春初,气候虽然寒凉,不过,折可适此刻内心却是一片火热,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大官人虽然已经不在西夏,可仍旧还是能上窜下跳的搞事情。

    而今,自己亦是被委以了接应仁多氏一族迁徙的重任。虽然不是与西夏兵马交战,不过这总算也是可以窜到夏境浪上一圈,总比那幽怨到已经快要抓狂的种师道好得多。

    那货成天蹲在无定河南岸,对着那北辽的河东道夏州等地流着口水,却又无所作为,这让折可适不禁暗暗得意,谁让哥们跟王洋关系好,不然,这直面西夏的盐、宥、洪三州防御使的位置可就悬了。

    折可适率领一万精骑,紧赶慢赶,最终在四天之后,鬼鬼崇崇地来到了驼驼河的上游处,屯兵于此,这才召来了那名来自于东京汴梁的仁多宗保派来的信使还有大宋的密使。

    “本帅已经不能再往前了,接下来,可就要靠二位自己了,本帅会在这里等你们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你们没能将仁多氏一族带回来,那么……”

    “大帅放心,从这里,赶到仁多氏一族的牧场,也就不过半天的光景,一来一回,花不了三天。”那位仁多宗保的心腹属下拍着胸口,信心十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