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娘细细想想,道:“我儿离世当天,刚从外面经商回来。当时我正在房里描花样,听见我儿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然后就朝翠娘那个毒妇的房间去了。我担心我儿在外经商,吃穿有限,便做了一碗面条要端过去。结果刚刚进门,就看见我儿口吐黑血,一头栽倒在地上,死了!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完,何老娘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姜语岑想了想,问道:“那何老娘你还记不记得,令公子回家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何老娘摇摇头。

    “那当时整个何府,就你们一家三口吗?”姜语岑又问。

    “这倒不是。”何老娘擦了擦眼泪:“我们何家虽然不算富户,但也还算是有些家底的,因此我们买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唤作阿兰。在我儿离世之后,阿兰就被其他人家买走了。”

    姜语岑与温如故对视一眼,姜语岑加紧问:“那何老娘您还记不记得买走那个叫阿兰的丫头的人家,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儿?”

    “这个……”何老娘皱起眉头,仔细想了半天,才道:“好像、好像是姓乔?叫……叫乔生!就住在后湖街。”

    阿兰?乔生?后湖街?

    温如故与姜语岑对视一眼,随即双方十分默契地同时站起身,姜语岑率先跳出了车外,温如故紧随其后,叫道:“顾七,另外重新准备一辆马车,去后湖街!”

    ……

    其他衙役护送何老娘回何府,温如故、姜语岑和顾七则另乘一辆马车赶往后湖街。

    到达乔家之前,姜语岑原本以为乔家是一个富庶之家,毕竟有余钱买丫鬟回来伺候的,最不济都是像何家这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家。

    但是马车在后湖街停下后,姜语岑下车,入目的却是一片黄土砖块砌成房屋,屋顶放置的是稻草。

    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是身穿粗布麻衣的贩夫走卒,衣着完全不如其他街面的人们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