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没防备她会来这招,一时有些怔愣,但出口的话却是,“我错了。”

    他在封地时,曾听军中成家的将士提过,但凡妻子不高兴,错的一定是丈夫。

    他和小晏虽还未成亲,这套理论一样适用于他们。

    可卫清晏眉头并未舒展,横在他身前的手臂反而更加用力,时煜不由失笑,“莫气了。”

    卫清晏抬了抬下巴,手上力道未松,似在问,错哪里了。

    时煜见她这副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

    小晏是担心他,方才生怒。

    他放松身子,任由她钳制,神情虔诚,放低了声音,“错在没提前告知你,错在不该以身犯险,叫你担心了。”

    本就好听的嗓子,音一放低,似清泉流过山涧,里头裹挟着数不尽的柔情。

    卫清晏耳朵酥麻了一下,心尖也跟着微微颤动。

    可眉眼依旧硬着,“若非太后尚不知你身份,对你还有那么一丝仁慈,她定然会想法子强逼着你喝下那裂骨毒。

    皇帝会不会趁机给你套上一个忤逆太后的罪名,慈宁宫里还有没有旁的前朝余孽要对你下手,你通通不清楚。”

    可他却故意激怒苏茂,用自己引蛇出洞。

    还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