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讨厌在争姻缘和位份上有野心的男子。虽然对她来说,当时的莫惊鸢更像是自己撒上调料送上门来的肥鸭,只要偷着乐就行了。

    莫惊鸢垂眸看着自己的黑发缠绕着姬晗指尖,轻轻笑道;“惊鸢一辈子只抢这一次,就算手段卑鄙些,也想抢到手。”

    “匪寇……”

    “是寇才对呢。”

    既是一场婚礼,也是一场他单方面的抢掠。只是,他从不后悔。

    “你倒坦荡。”姬晗笑着,任由对方慢慢凑上来吻她,不是像小孩子在场时一样偷情般的亲法,而是更加成年人的模式。

    良久,两人才黏黏糊糊地分开。

    “说起婚媾……”

    莫惊鸢抬眸,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如泣如诉地看着她,委屈巴巴道:“惊鸢至今还记得那一晚,新嫁郎独守空房枯坐到天明——直到花烛燃尽,才等来殿下掀盖头。”

    “一生一次的花烛高燃,原以为要留下终生的遗憾……幸好殿下来了。”

    他像只雪白矜贵的猫儿一样,若有若无地蹭着你,像是要亲近,又不乖的彻底,非常擅长将人心撩拨得不上不下,隔靴搔痒一般,备受甜蜜的煎熬。

    姬晗的回应也很简单。

    直接靴子扒了让他痛快挠。

    她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评价道:“嗯……好浓的碧螺春。”

    莫惊鸢不解其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