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婶见安夏没生气,心头一松连忙道:“夏夏,我昨天跟我妈他们好好说了,你今天能给壮壮也看看吗?昨天是他们不好,我说了之后他们也同意试试。”

    安夏深吸了一口气,“婶子,他们真的同意吗?他们咋说的?”

    安夏这样一问,麻婶突然有些慌神,想起妈跟弟弟说的那些话,她怎么好意思跟安夏讲,其实他们根本不同意,是自己说一定试试,治不好她负责这样的话,他们才没做声,其实为了这事,回家后丈夫已经跟她大吵一架了,说她怎么负责?是不是要把这个家一起赔进去才叫负责?

    麻婶不说话,安夏立刻明白了,“婶子,其实他们并没有明确表示同意吧。”

    “夏夏,算婶子求求你行不,他们不知道你能耐,婶子知道你说行就一定行,壮壮那么小,我真的不忍心他以后长大留疤。”

    安夏叹了口气,麻婶这样求她于心不忍,可决定是不会变的。

    “婶子,您知道自己母亲和弟弟是什么样,今日的事,他们对你都尚且不讲道理,甚至还认为你是为了不给孩子出钱治病,找了个骗人的土法子。

    等今日晚上我去给壮壮治病,治好了他们也不会多感激我,治不好,婶子,我怕是要被你妈和弟弟活活撕了,你替我想想,你娘家的人跋扈不讲理,你弟弟本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壮壮也是家中唯一的孙子,我说她是你妈眼中的命根子都不为过,治不好他们能饶了我,所以壮壮的病,我不会治的。”

    麻婶张张嘴,想说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解释,安夏说的全对,她抹了把眼泪低着头走了,安夏松了口气,心头也有些难受,可自己不是圣人,做不到谁都帮,自己首先要自我保护。

    白天安夏做好药膏,等到下午跟着程家人一起去医院,麻婶自然也去了,白天她去银行取了钱,弟弟昨天晚上就闹着要医院费、生活费。

    到了医院刚推开病房门,安夏的手立刻被程文联紧紧攥住,“安夏,你的药真厉害,小美消肿了,你快看、快看!”

    “文联,你别拉我,小心我手上的药。”安夏急道。

    “文联,你还不把药接过来,毛手毛脚的把安夏再给拽倒。”

    程文联媳妇说完话,笑眯眯地抱着小美递到安夏眼前,安耐不住脸上的激动,“安夏,你看你看,肿消了一大半,昨天那么大的水泡都小了,早上我们说停药医生还不乐意,下午见小美消肿了,不停问这是什么药,哪来的。”

    “你们千万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