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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湿冷,但人躺在猫儿软乎乎的肚子旁,就一点也不冷了。

    这两年贞仪添了个受冷头疼的毛病——橘子看在眼里,想到了现代的初高中生,觉得这和用脑过度不无关系,且贞仪这些年来实在奔忙,又总在照料旁人,而鲜少能顾及到自己。

    除此外,橘子曾听王锡琛说,忧思悲伤会使气血运行不畅,也会让人脑袋疼。橘子听不懂太复杂的医理,但它想,接连失去重要的家人,贞仪心里必然装了许多悲伤,多到心里都装不下了,便挤进了脑袋里,挤啊挤,便挤得贞仪总是头疼。

    王锡琛还说过,头疼的人不能受冷风,而老宅门窗透风,于是在贞仪睡觉时,橘子便躺在贞仪脑袋旁。

    猫儿毛绒绒的肚子将人的脑袋烘得暖暖的,似乎将阴沉的天气也烘得晴朗了,当贞仪晨早醒来时,天色已放晴了。

    老韩找了张旧书桌,和卓妈妈一起在院中擦洗干净,待晒干后,搬进了贞仪屋中。

    贞仪寻了只瓷瓶,摆在书桌上,插上几枝时令茱萸,摆上笔墨,摞起书稿,瞧了瞧,正当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时,橘子轻盈地跳了上去——

    贞仪恍然一笑,伸手去揉橘子的脑袋:“这下全了。”

    有橘子在的书桌,总会立刻变得熟悉,贞仪心下安定,将习惯携带的月令集解从那摞书稿中抽出。

    其上内容早已倒背如流,贞仪却仍习惯了时常翻看。

    贞仪将手中泛黄的书册翻到了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

    次日晨早,老宅的屋檐上结了第一场早霜。

    一年中,霜冻之期的始与末被称作早霜与晚霜。

    秋末时的第一场秋霜是为早霜,初春后的最后一场春霜则为晚霜,这期间被称作霜冻期,过后便是无霜期。

    第一场秋霜大多出现在霜降时节,此节气伴随着骤降的气温,开始向冬季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