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的解释说:“如果是我妈做了而我爸不吃,这东西就没第二次了。”

    丞宝绪麻利地洗着碗,“你爸追你妈的时候,是不是特热情?”

    我笑着不置可否,她说:“你要一直对别人超常发挥,一旦做回自己,别人就会觉得利益受损,一次两次,那人会理解她在包容体谅你;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就会恨你,就算感情没有减少,也是朝三暮四,朝四暮三的道理。还不如坦诚一点。”

    长时间半饥不饱,我看着丞宝绪,觉得更饿了。

    丞宝绪朝我看过来,我连忙说:“人是情感的动物,有时候……会害怕。”

    丞宝绪说:“怎么能用情感做事?”

    这话是她工作时的作风,对我来说过于理智,我问她:“那你向我道歉,难道不是因为情感……”

    丞宝绪背靠在洗手台沿,低头摆弄着手上的抹布,难为情地说:“我是觉得我也有错,要是我认定我没错,就是再爱这个人,也不会开口。”

    她双腿交叠,空出一只粉色的脚,勾着拖鞋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得我心慌意乱……我把手装进裤口袋,眨眨眼,笑道:“真的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还能是假的?”丞宝绪说。

    我说:“饿了的表情。”

    丞宝绪说:“出去吃点东西吧……”

    我啼笑皆非,转念想到与其对着她徒然想入非非,不如出去买点酒助眠。

    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夜市,从夜晚狂欢到黎明。临近情人节,街上不乏一双一对的年轻男女。卖唱的对着路过的丞宝绪唱,“Mygirl”,我拖走了傻笑的丞宝绪,又被几个卖花贩团团围住,游说我买花给丞宝绪。

    我反问道:“你怎么不让她买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