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岽庭不放心,一只手始终虚环着傅星河的腰,等她在岸上稳稳地走出十来步,才高冷地把手收回去,背在身后,宛若一个无情暴君。

    傅星河看清前面的人,脚步一顿,没忍住揪了揪孟岽庭的袖子:“陛下,我爹我娘怎么都来了。”

    “你出去一个月,哪家父母不担心?”

    傅星河:“可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肚子……”

    傅云旗不懂什么月份应该对应多大的肚子,从来没起疑,至今仍然觉得自己还有八个月才能当舅舅。

    宓丁兰不一样,她是生过三个孩子的。傅寒是看着自己三个孩子一点点大起来的。两人都不好糊弄。

    “陛下。”傅星河声音软软的。

    孟岽庭听得通体舒畅,残忍拒绝:“自己解释,朕负责太后那边。”

    崔娴不是精明人,只要孟岽庭跟她说是入宫之前就上过床,她根本不会发难,反而高兴自己离抱孙子又近了一个月。

    同一件事,自家孩子是男方还是女方,反应完全不一样。

    宓丁兰知道她未婚先孕不可能高兴,傅寒知道她截了陛下给他的信,然后跑去给皇帝下药,估计会气得跳脚。

    靠,狗皇帝还不肯帮她。

    孟岽庭接收到傅星河不满的瞪视,挑了挑眉,无动于衷。

    傅星河撒下弥天大谎,还跑路遮掩过去,孟岽庭坦然地说,不可能一点都不记仇。

    朕对贵妃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教育傅星河的重任,只能交给岳父岳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