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老鸨好是刁钻,你若再不允,我便闯了——”

    “千张!”

    旷钦衡听见了身后风声,一把拽下就要借力向上强闯入楼的傅千张,这使傅千张的气息一滞,登时泄了一口气。

    然而一只羽箭擦着他的脚腕而过,直直地钉在临江仙的门楣之上,尾羽尚在震颤。

    “什么人?”

    旷钦衡横刀转身,,却见一队州官缇骑将榆林围得密不泄风,挑着几盏风灯在雪中摇曳,那些官兵皆已拔了刀或搭了箭,中间让出一条路,漏出一个软顶官轿——那顶小轿在官制上自加了层层繁饰,如同是个刻意搭好的富贵窝。

    那一边的随身侍女见机撩了帘,里面人晃悠着下轿,懒懒散散的背着手,后面的小厮亦步亦趋的给他打着油纸伞遮雪。

    “何人在此——扰乱本官查案?”

    此人身着绛袍海水江崖的官袍,看着精神妥帖,偏那声音听着黏黏糊糊,又拿腔作势,浑身油滑之相。他一双眼皮在伞下懒洋洋地耷拉着,走进了,才不情不愿地抬起些许。

    那金风露远远看见了来人,喜不自胜早便攀上眉梢,紧接着伏下道:

    “府君,他们...他们这人自称是什么京畿大理寺,硬要闯民妇这临江....”

    “大理寺?”

    来人闻言好似甚是惊讶一般,终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便是先看见了旷钦衡身前还没站稳的千张,脸上浮出一面虚浮的笑意:“大理寺...就来了这毛孩子查案?”

    旷钦衡把千张藏在身后,不得不拱手道:

    “徐府君。”